## 2 科技是什麼,可以吃嗎? Day 17 你有聽過安麗嗎 W-你有聽過路殺社嗎? 「有」 W-路殺社其實是一個公民科學計畫了,不只是回報系統。 「但想回報路殺的人,以及回報路殺這件事的容易程度,都跟違章工廠不同。」 W-對,但是我想的其實是,一間工廠如果有一個以上的人回報呢?那對回報的品質改善會不會有幫助? 「理論上會」 W-那你有聽過fixmystreet嗎? 「沒有,但我聽過安麗。」 好的,我拿到鑰匙打開的第一個房間,是各式各樣的輪子(笑,大多跟舉報、資料彙整,甚至形成社群有關的系統。W 試著在舉例的過程了解我這邊的思維和需求,我則在每個新知的拓展中,發現需求也在拓展著。 如果每個既存的技術都呼應了一部分我的需求,那真的著實令人陷入焦慮。我知道的技術不夠多,會不會就看不見自己的需求(或是更精確地描述它)。而就算我知道的夠多,也不一定能組合生成一個為我誕生的技術(設定目標)。每次陷入雞生蛋和蛋生雞的糾結裡時,我就會到處亂問問題,如果有專家最好,而且我可以一次問十個!所以,現在我能想到最快的方式就是去一個充滿網際網絡技術與知識的場所,高頻率大幅度的展露自我,然後等待反饋,藉由反饋看見自我形狀, 而那個場所就是黑客松。 也就是,三天以後。 Day 18 家裡有人嗷嗷待哺著 我試著把我理解到的東西,傳遞回組織內部。也就是,表單是一個單向工具,但如果設計得當的系統,則有可能成為雙向、甚至多功能的輪子(喂。 由於違章工廠議題其實是從國土計畫專案延伸出來,而國土計畫在各縣市都有一定的社群關注;所以,組織內部也開始想像這個讓人舉報違章工廠的平台,最初或許是服務舉報功能,但長遠來說,是否可以經由使用者的舉報過程,接觸到土地分類(知識),甚至在舉報成性(遊戲性 or 社群性)後,形成在地社群。這跟我們期待每個縣市有國土計畫監督小組是可以接軌的。 我花了六個小時跟組織內部不同職位的人。釐清這個輪子如果做出來,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好好開著它走台灣。 同時,距離黑客松還有兩天。而我是真・科技麻瓜,絕對不是考試一百分然後說自己沒唸書那種,所以拼了命開始讀各種文件 「W, 提案關鍵字是什麼」「W, 我不知道我需要什麼樣的幫手」「W, 授權那裡MIT,CC-BY 是什麼意思?」「W, 報名額滿了怎麼辦?」 W-你認識xxx嗎? 他連續說了好幾個人名,我一個都不認識。從我參與公民運動以來,就一直在花東,離京城社運圈相當遠哪,所以真的誰都不認識。或許這樣忽然在48小時內決定參與黑客松是錯的,我不只不熟悉科技,不懂網際網絡,也不熟g0v......嗚嗚嗚邊想真的邊要崩潰(海海是很脆弱的), 然後,就要到票了。 Day 19 「g0v有做過任何真正對政府有威脅性的提案嗎?我印象中都是中立第三方的資訊公開。」「這些g0v專案做出來的程式、平台,都沒有結束的一天嗎?」 W-沒人維運就結束了啊,很多坑都是這樣,一開始或許有人會熱心參與,然後持續運作就沒人了。 (嚇 為了想要做出無懈可擊的提案簡報,我試著48小時內了解黑客松的遊戲規則,但是第一版簡報拿給 W 看,隔著螢幕我都可以看到他皺眉頭了。 W-你如果不知道你的需求,別人除非動機很強,不然不會有興趣。或是,至少要好玩吧,for fun 是開源圈很重要的東西喔! 「噢,慘了,我是個很無趣的人。」 W-你可以試著把需求遊戲化。 「我有想過,但是我不玩遊戲,我不知道大家怎麼想像遊戲。」「關於遊戲,我知道人類喜歡,但我只會解決問題,不會玩,我的人生很不知道怎麼 for fun,我的fun就是找到答案。」 W-密技,絕活,需要人引路才找得到的奧義,武術秘訣一樣... 「我正在google了。」 W-我發現另一個 gap 了,看來遊戲動漫文化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嗚嗚嗚第一次黑客松就失敗。」 W-明天很可能的狀況是,一開始會有一些人聚集過來跟你討論,但是他們也不一定會留下來繼續跟你一起做。然後中間可能又會有其他人繞過來,你可能又要再說一次。但是每一次,你都會說得更清楚更好一點。然後或許你也可以開始學會他們的語言,知道該怎麼說。所以是解題啊,但是很好玩不是嗎?哈哈。 「我希望表現好 : ( 」 W-明天會出現的人很多是阿宅,而且是友善的阿宅。然後會有幾個怪人(哈)。但是也不是有什麼惡意的怪人,就是會一直說自己東西的怪人。 「我不希望人家覺得NGO的人很笨」 W-嘿,那是文化與語言的問題而已。 Day 20 最旁邊黑客松 睡醒,東岸的日光飽滿,我搭乘06:01的普悠瑪,去台北了。